邵阳新闻在线讯(记者 袁光宇)邵阳市区21岁的勇(化名)身材高大,外表忠厚,行事稳重。但就是这样一名“少年老成”的青年,却陷入如何“拯救”前女友的精神漩涡中,身心一度处于崩溃边缘……
勇的自述:
我和媛是高中时代的同学,她长得非常可爱,从认识以来,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。高考后,我们考上了不同城市的大学,但我们一直互通书信,彼此感觉依然良好。我一直认为我们会这样相亲相爱地走下去,直到白头偕老。但是大二的一天,媛突然来信跟我提出分手,信中说有一个研究生正在追她,那个人比我更成熟,家庭背景也比我好,她觉得那个人对她将来的发展更有帮助,因此,决定选择他。
一段本来看好的初恋发展成这样,我很难过,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纠结了很久。但是,我爱她,只要她过得幸福,我什么都可以原谅她。所以,分手后,我们仍然像朋友一样保持着联系。
前不久,我突然收到媛的来信,信中媛说她十分害怕,说现在的男友总想跟她发生关系,她很担心,怕他得到她以后,就会不珍惜了。看完信后,我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,什么酸甜苦辣咸都有。虽然分手许久,我感觉自己还一直在爱她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回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往事,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。我甚至想,万一哪天她跟那个研究生分手了,再回到我身边来,我仍然会像过去一样接纳她,并且加倍地爱护她。
接到前女友最近的一封信后,我的噩梦就开始了。我总想去拯救我的前女友,但她又并未提出要跟现在男朋友分手,使得我欲罢不能,无所适从。为此,我总是生活在“拯救她,还是彻底放弃她”这样哈姆雷特式的煎熬中,并为此夜不能寐、茶饭不思,学业也一落千丈,最后不得不向心理学者求助。
心理学者翻出“病根”
通常情况下,一名男青年不会过度关注前女友的生活,尤其不会产生“我要拯救她的心理”。勇的精神痛苦,必然尤其深刻的心理创伤作为基础。经过我市心理学者李茜通过心理学手段的追寻,终于挖出了躲藏在勇心中多年的心理病根。
以下又是勇的自述:【自述用楷体】
小时候,我的同学、朋友都很喜欢我,因为我对他们很好。然而,我父亲对我管教十分严厉甚至可谓是苛刻。每天放学回家写完作业,父亲仍然不许我跟其他孩子玩,说怕我跟别人学坏。我没有人说话,觉得很孤独,只有把家里的那只老黄狗当成自己惟一的朋友,什么心事都只跟它说。狗很有灵性,似乎也听得懂我的倾诉,对我很亲热,它给我的童年生活带来了一些乐趣。
有一年冬季,老黄狗突然病了,摇着尾巴痛苦地看着我,眼眶里似乎还含着泪花,似乎在乞求我的帮助。我抱起它,它便很温顺地躺在我怀里,不料被爸爸看见了,大声呵斥我,骂我不学无术,并且要把老黄狗杀了做火锅吃。我竭力跟爸爸争辩,爸爸却雷霆大怒说老黄狗病了,与其让它死去还不如杀了吃肉可以御寒。我最终拗不过爸爸,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老黄狗被杀掉。那天我第一次感觉到如万箭穿心般的痛,跑到后山痛哭了很久。我恨自己怎么那么没用,连一条狗都救不了。直到现在,我还一直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“朋友”而万分愧疚。
心理学者解析“童年创伤”
邵阳市心理学研究所所长唐友忠对勇的心理问题作了解析。他认为,文中的勇,本是花季的年纪,应该享受属于他的青春活力,却显得这么孤立无助:儿时的老黄狗“朋友”被“坏人”爸爸害了,他没有能力保护它;如今他深爱的女朋友被研究生“抢”去了,而且可能会受到伤害,所以他也想“拯救”她。
从心理层面上说,勇是一个拯救欲很强的男孩:小时候没有能力保护老黄狗,觉得自己应该为老黄狗的死负责任;现在虽然长大了,却一直受到童年创伤的影响,当出现类似的事情时,依然停留在过去的思维模式上。可是他不知道,女友不是会那只摇着尾巴的老黄狗,而是一个成年人,有自己的判断力、选择力、决策力。作为朋友,他可以给前女友一些忠告,但真正能“救”她的,只有她自己。另外,勇也应该先去弄清楚那个研究生是否是一名“坏人”,以及他向女友提出不合时宜要求背后的原因。
其实,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主观臆断,驱使我们喜欢或讨厌一个人、帮助一个人或跟他发生“冲突”。表面上好像是环境或对方使自己“不得不如此”,实际上可能是以往经历导致一个个“情结”没有解开。就像勇,表面上是在想帮前女女,实际上还是童年畸形父爱留下的创伤在作怪,只有当他心理上成熟起来,从一个小男孩成为一个男人时,他才会明白如何正确面对和处理女友的事。一句话,真正能够“拯救”勇的,还是他自己。